─空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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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4/16：本文收錄於《All about LOVE》同人本內，內文已修正為文本版本。

      另外。我發現痞客邦沒辦法顯示斜體字（默默在心裡打了個叉），想看含斜體字版請到此連結 → 點我。

      我比較建議看google文件版啦，因為角色的內心話是用斜體字呈現的，沒有斜體字會看得很亂。 

      內文有斜字體，建議手機開啟才看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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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內文）

      【Chasemarsh】Missed call

　　『您有五通未接來電』

　　手機通知醒目地刺向黃褐色的眼球，不知所措完全可以用來表達她現在的心境，這是棕髮女性開機之後的唯一反應。

　　Kate you are a lair﹍妳不是跟我保證過這時間會回來的嗎？預設話語不斷地在耳膜內迴盪，她最深怕難堪的場面出現，尤其是發生在她們之間的時候，每當衝突發生她就會百感交集，不知該如何是好，負面情緒一面倒掉進內心深處，那是一個洞口，只要對她不利的情緒積累在洞裡太多，她就會害怕那些因子有誘發惡魔茁壯的機會。

　　Kate Marsh一直在對抗著什麼。

　　她認為自己心心底住了個惡魔，也存在著上帝，兩者同時寄宿於她的體內，情緒偏向哪方時，神或是魔就會對她伸手，這會導致出不一樣的行為舉止，那是有所連結的，這種念頭也令她既罪惡又覺得受到寬恕。不過，她也正努力去對抗一些從小到大根深蒂固的道德觀念，就好比愛情沒有是非對錯，罪惡是人加諸上去的，影響到權益的情愛才是該受到譴責。

　　Kate，既然妳都知道神愛世人了，神又怎麼會去怨恨誰？妳說祂愛妳，那麼一定也愛著妳愛的人。這些話語帶給她莫大的震撼，一點一滴地滲透進她的思維、改變她的人生、增闊她的視野。

　　是啊……Kate很慶幸遇見了她，就算要冒著曝光後，會被教友以及親人們不友善對待的風險，她也不想要輕易放棄這段感情，她一直珍視著對方。想到這Kate垂下眉末，又從包裡拿出手機。

　　也許Victoria正在回去的路上，所以沒辦法接電話？不，拜託，別離開。親愛的上帝啊，請不要讓她走。

　　手機回撥好幾次了依然沒有回應，她可以確定對方正在氣頭上，這是金髮女性抗議的唯一方式——斷絕聯絡——既乾脆又殘忍，但不堅決，因為這不會持續太久。

　　但這招卻屢試不爽，只要試在Kate身上就很有效果，棕髮女性會嚇得跟小白兔一樣，乖乖聽話——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超級可愛——反正Victoria沒打算真正地去傷害對方，過陣子就會主動回撥，她不曉得這是種心軟表現。

　　可是在Kate心中就不是這麼想的了，等待回應的過程太過於難熬，除非別無他法，Kate都會盡可能地聯絡上她，而現在，聯繫不上的Kate只能祈禱Victoria沒有離開她家。

　　焦急感受催促著，使Kate的步伐加快些，直到終於抵達房門前，她氣喘吁吁地佇立在那，連想要確認花多少時間的想法也沒有，從包裡掏出鑰匙直接開鎖，匆忙之後小心翼翼地探頭進去。

　　房內是昏暗的，除非她有如貓般銳利的夜視能力，不然別想輕鬆地在裡頭走動。

　　一股失落油然而生，Kate垮下肩膀，低喃著：「不。她不在……討厭。」

　　我搞砸了。Kate萬般難過與頭疼，她無法承諾對方自己安排時間能多確切，可是她覺得自己應該要對Victoria有所交待，該想辦法應付那些教會的友善朋友們，她了解承諾的重要性，並盡力去掌控，顯然的，她沒做到，她又食言了。

　　Kate自責地垂下眼簾，心想著該如何是好，戀人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找她，自己卻沒有一次準時回家，因為每次聚會大家都聊得太盡興，她總是不好意思先行離開，這猶豫不決的兩難情勢，最終的下場就是等著回家瞅見Victoria瞋目切齒的表情。

　　她不禁哀嘆，雙手掩蓋住臉，認為自己十分糟糕，一次又一次地搞砸難得的獨處時間，下次什麼時候才有機會見面？下次？還有下次嗎？Kate只怕沒有下次了，要是分手了該怎麼辦？不，Kate妳不該烏鴉嘴的，噢天啊……我在想什麼。

　　旋即甩頭像要拋掉所有負面想法，她可以想像金髮女性臉上帶著不悅開車回去的模樣，並垮著肩默默地關上門，心想著等會再試著撥打電話吧。她脫掉白布鞋，摸索著電燈開關，詭異的碰觸馬上掩蓋了使才的沮喪，她差點要尖叫出聲卻被不知名的東西給堵住。

　　「嗚嗯——」

　　恐懼低吟細碎到無法辨識，柔軟的觸感可以確定是唇辦，那吻的力道帶有侵略性，Kate幾乎反應不過來，下意識想到的是退後。

　　對方不打算給棕髮女性逃離的機會，下巴被手強硬地扣住，讓兩人的唇貼合得更緊密，另一手攬住Kate的後腰，逼迫她專注於這霸道的吻，壓在身體上的壓力卻使Kate分心。

　　很快的Kate放棄掙扎，心中已有了答案，Kate夠了解某個人，就算彼此有好幾週沒有碰上面，曾經纏綿時覆在身上的力度早已深深地刻印在腦海裡，無法遺忘，她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她最不敢惹怒，也是最深愛的人。

　　嘴巴跟上了步調，並在心裡默念心心念念的名字，邊迎合著對方亟欲索取的吻，兩手輕捧著對方的臉頰，給予對方自己的愛意。

　　迎來的吻還是如此溫和，卻能深深地接收到Kate傳達的思念，黑暗中的另一方有些動搖，強硬又不允許對方反抗的吻漸漸地緩和了下來，頃刻間想起什麼，鬆脫的手重新扶上棕髮女孩的腰，用力地捏了一下，惹來一聲細吟。

　　「嗚嗯！」從腰部某個點傳來的痛感讓Kate驚頓。

　　「哼……」

　　對方冷哼著，輕咬Kate的下唇，Kate似回應般又發出低吟。

　　與愛人久違的相見，一碰觸就難分難捨，直到胸腔快被抽乾空氣才分離，沉重的呼吸聲在房內清晰可聞，Kate胸口起伏著，太久沒有被揭露情感讓她有些害羞，她大抵可以猜想自己沒多久後就會放縱而不知羞恥——每次那女人都會讓自己變得不像自己。

　　「剛剛那是懲罰。」

　　這警告意味濃厚，是來自一位女性，也是Kate思念多時的甜美嗓音，即使音調與現下情況有所衝突，Kate不在乎那些，她伸出手搜尋前方的人，觸探到質料後輕抓著，頭靠上了那位女性的胸脯。

　　「噢Victoria……原來妳沒有回去。」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讓眼淚不要滴落，並道出思念，「……我很想妳。」

　　較矮一方女性的話語飄進Victoria耳內，Kate可以感覺到金髮女性心裡的悸動。或許築起的高牆沒有Victoria自認為的屹立不搖，固執高傲如她還尚未卸下心房，並不想這麼快就放過眼前這位棕髮女性。

　　Victoria充滿不悅地質問：「這次又是什麼原因，被那些人糾纏不放？」

　　Kate有點不喜歡Victoria這樣解讀他們，那些人同為基督徒，共享著上帝施予的恩典，也樂意分享生活上的大小事，多半是喜悅愉快的事情，當然他們也會說些平時遭遇到的困境，這時候大家會參與討論，想出該如何去克服與面對，Kate也會適時地提供些自己的想法。想要幫助朋友的心情令她感到滿足與充實，雖然教友們多半她都不熟，在交流的過程大家可以互相了解並成為朋友，久而久之所有人取得共識，就好像有暖流柔軟而堅韌地包圍著全體，使人心境平和，每一趟都很值得。

　　但在Victoria眼中卻不這麼認為，她覺得要在一堆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私事，實在既刻意做作又無趣乏味，比起來她更愛與熟識的朋友聊時尚話題或是哪裡有好吃有趣的景點店家，她無法理解共識是什麼玩意兒。信仰造就出相異的價值觀，一直是兩人無法順利溝通的癥結點，她們也明白這齟齬不合沒能這麼快解決，如果不想要破壞戀情，唯有閃避話題才能維持下去，不過份探討Kate的宗教生活是雙方對彼此的尊重，這是Victoria能做到的包容。

　　那部份也不過是生活中的一小塊，除此之外有更多跟宗教扯不上關係的事物，兩人心照不宣，她們知道還需要時間磨合。但若有人打破約定，促成約定被破壞的原因跟宗教有關連，Victoria就會不顧對方當面發牢騷，受不了而透露自己的情緒，Kate其實感到為難，卻也沒有立足點，畢竟自己有錯在先。

　　不過Kate慶幸的是，Victoria並非厭惡她的信仰，有些人對虔誠教徒的態度十分不友善，Victoria則是保有基本的尊重，要是遇到有人刻意針對她的信仰惡言相向，Victoria會突然發怒，不跟對方吵個你死我活就不肯罷休——反而得靠Kate好言相勸戰爭才終止——這讓Kate了解到Victoria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她、愛她。

　　「他們只是……因為話題沒辦法結束，我也不好意思打斷。」

　　不牢靠的解釋從Kate嘴裡緩慢送出，Victoria始終都站得住腳。

　　「下次請妳鼓起勇氣打斷他們，說妳有事想要先走，只是這樣有這麼難嗎？」

　　Kate不知該如何回應，話說得簡單做卻很難。

　　Victoria試著說服過Kate好幾次，她的離席並不會影響到聚會的進展，也沒人在乎，其實聚會裡都會有人主動找她聊天，聊得太盡興時會不知該從哪裡切斷，也覺得中途離開不甚禮貌，所以都不好意思就這麼離開。

　　拜託女孩，難道妳離開整個Arcadia Bay就會來個大地震，還是掀起暴風雨嗎？Victoria曾經又氣又無奈地這樣唸過，在某些地方Kate反而遠比她還要來的固執。

　　另外Kate不敢實話實說的是，找她說話的多半是男性，基督徒在兩性的交流上，青年們會藉由與異性的談話去試探或是確認雙方是否彼此有好感，再請輔導人員諮商詢問如何適宜地與對方有進一步的關係，這過程十分謹慎保守。Kate從沒機會解釋基督兩性交往的過程是安全的，因為光是聽到有男人靠近Victoria就忌妒心起，她只能苦笑。

　　「這次算妳回來的早，要是再讓我像以前一樣等個一、兩個小時，妳懂得——」

　　下巴被硬生推高，剎那間Kate彷彿看見一雙貓眼，細長的黑眼仁虎視眈眈，她怕得忍不住顫抖，因為她明瞭Victoria語末所代表的意思，上次跟基督朋友們聚會不小心拖到一、兩小時後才回家，Victoria整個氣急敗壞，這讓她嚐盡苦頭，整晚Victoria像是發洩怒氣狠狠地跟Kate做愛，直到Kate身體快要承受不住，苦苦哀求才放手。那次經歷讓Kate印象深刻，只要想到就會羞愧地全身發熱，卻不免驚嘆於性愛帶來的美好，念頭閃過腦海，她有些害怕，怕自己會沉迷於跟Victoria的性愛，她覺得那是惡魔傾向的感受，只要一個不注意那種欲望有可能會增長。

　　「我、我會的。」Kate肩膀縮緊，並深深地道歉，「我很抱歉沒有準時回來。」

　　「妳的答應最好是能做到，妳應該也不想當個壞女孩吧？」

　　略帶挑釁又不容反對地說著，Victoria其實懂Kate的難處，可是自私如她，她對Kate的佔有慾從喜歡上對方的那刻起就不斷地膨脹，無法壓抑，她只希望Kate能將自己放在第一位，因為她也是如此重視著Kate。

　　棕髮女性點頭如搗蒜，附上一聲「嗯」，她的確不想要因此讓Victoria失望，不想成為讓Victoria討厭的壞女孩。

　　即使待在暗房內，窗外街道的都市夜景泛著微微亮光灑在眼前女孩的後背，Victoria大抵能從模糊的動作瞧出對方的舉動，並想像著對方乖順的表情搭配上那動作，覺得十分可愛。

　　Victoria滿意地勾起嘴角，「那就好。」

　　「我覺得好暗，可以開燈嗎？」

　　Kate不怕黑，可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感受如果拖延太長，恐懼會在心裡滋生，而且她也想要瞧瞧愛人的臉，手越過Victoria想要打開電燈，卻被一手拍掉。

　　「不行。」

　　「What?」Kate不解。

　　「這也是懲罰的一部分。」

　　Kate不明所以，但很快疑惑被解開了。當Victoria細瘦的指節開始在她身上游移，她知道Victoria想要幹麻，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不由得抗拒地退後一步。

　　「V-Victoria?」

　　「今天整晚，妳都得接受懲罰。」

　　Kate想起了上次那晚兩人是如何激烈地魚水之歡，臉上有些熱度，想要求饒卻又有點猶豫，這令她有些難堪，她發現自己竟然在期待著什麼。

　　「不想要？」

　　見棕髮女性不做回應，也許是在沉思也許是在難為情，Victoria向前跨步，自然地撫上對方的面頰，貼近她的耳畔。

　　「呵，妳可沒有拒絕的餘地，Miss Kate。」

　　溫熱的吐息輕搔著耳殼，惹得Kate泛起雞皮疙瘩，下腹一陣緊縮，低吟聲無法克制地奪口而出，她訕訕地嗚上嘴，抓著衣料的手指蹙緊，那聲悅耳也激起Victoria體內更澎湃的慾望，她不知道的是嘴角勾起了弧度，一臉玩味。

　　其實Kate也很想要。

　　Victoria心想著，他們那些人認為心思的純潔才能夠接近上天，關於這點Victoria不予置評，她只知道宗教的觀念讓Kate不太會有黃色思想，直到兩人相戀之後，Kate變得不得不刻意去抑制心底流露的情慾渴望，過往的習慣與往後的情緒衝突著，她還需要時間去調適。不過當禁慾獲得解放，Kate放蕩的那一面在她眼中特別色情、特別有情趣。Victoria沒有說的是，她很享受跟這位基督女孩的性愛之事。

　　「噢？看來有人已經等不及了呢。」

　　「才沒有……」

　　弱弱地反駁，聽出來很心虛，一點攻擊能力也沒有，只讓Victoria更加玩味，興致也更高漲。

　　「哼，反正妳今晚都得聽我的。」

　　溼熱的舌尖勾勒著柔軟的耳輪，沿著弧線來到耳垂，這是Victoria的習慣動作，就好比活動的開場儀式，Kate肩膀繃緊，感覺到氣力慢慢地從身上流失，雙腿有點發軟，她改用兩手抱緊金髮女性的細腰，輕喚著對方的名字。

　　「Oh Victoria﹍」除了輕叫名字外，她想不到其他的詞彙，腦袋準備要變成一團漿糊，讓她無法思考。

　　只是舌頭舔一下耳朵就不行了嗎？未免也太嫩了。興許隱忍太久，這讓進行變得有些順利，或許不需要太多的開場動作，隨便的撩撥幾下都能觸發Kate的神經，哪裡都是敏感點。Victoria這時有了惡作劇的念頭，不想要這麼快就讓眼前的女孩高潮，她揚起嘴角，接下來說話的口氣中帶點愉悅。

　　Kate的呼吸聲隨著Victoria舔舐而加重，有幾聲細碎的細吟從緊咬著下唇的縫隙裡竄出，她收回小舌退開，Kate趁空檔吸幾口氣，想穩定情緒。

　　「親我。」一聲令下，來自金髮女性不容拒絕的自傲。

　　Kate先是木愣，隨後輕踮起腳尖，因為背對著後頭微光，她比Victoria更需要花點時間尋找正確的方位，Victoria感受到柔軟輕碰著，先是抵達她的下巴，然後漸漸上升。

　　感覺上快要碰觸到Victoria的嘴唇了，瞬間那人的頭卻往側邊移開，Kate發出疑問，嘴唇順著移動的方位移動，結果對方的嘴唇又往上移。

　　「Victoria?」

　　Kate聽到Victoria帶著戲謔的笑聲，她知道自己被玩弄了，也只好再更加踮起腳尖，往上探索，兩人的嘴唇只是蜻蜓點水，因為Victoria故意往後傾斜，讓Kate撲了個空。

　　「Vic!」

　　棕髮女性表示抗議，換來的只有金髮女性停不住的笑意，Kate委屈地嘟嘴，突地伸手搭上Victoria的肩膀，臉部直接朝對方撞上，嘴唇重重地貼上，意料之外的反擊讓Victoria有些驚訝，這是Kate少有地主動迎向自己，還不給自己退讓的餘地。

　　金髮女性回復身姿，微傾斜著臉好讓兩人在相吻上能更加契合，兩手搭上棕髮女孩的腰際。Kate手移向金髮女孩的後腦杓，手指陷進了髮絲裡。

　　「嗯……」

　　渾然忘我的深吻讓胸口的氧氣再度失去大半，Victoria想要往前移動步伐，Kate在熱吻中被動地後退著，逐漸喪失的理智還是知道Victoria想要引領Kate到其他地方。兩人再次拉開距離，想要喘口氣，很快地又重新附上，火舌送入Kate的口中，舌與舌彼此糾纏著。

　　「到、到了嗎？」好不容易分開後，Kate邊喘息邊好奇地問著。

　　「……我怎麼知道。」Victoria肩膀起伏著。

　　「……我以為妳看得到。」

　　「妳以為我有貓眼嗎？」金髮女性幾乎要哭笑不得，如果她有夜視可能老早就被超能力團體給挖掘，並成為打擊犯罪的夥伴了，不過也只是天方夜譚。

　　Kate差點要回答「有」，她認為自己就像在跟傲嬌又任性的金髮貓咪談戀愛，想要碰觸她時會惱羞成怒地閃躲，不在意她時卻又會對自己發起脾氣來，死命地粘著自己，非常典型的貓咪性格，讓人又愛又恨，Kate想了想還是選擇把話吞進喉裡。

　　若無法猜測貓咪的反應，最好別妄自回應。這是與Victoria共處得來的心得。

　　搞了老半天兩人只是摸黑亂走。這或許算是另類的情趣，大致要等到清晨的光芒走進屋內，兩人才知道昨晚在哪裡共度春宵。有股小興奮在Kate心底萌生，她吞了口口水，情緒更加無法平穩。

　　燥熱使得Kate想要脫掉身上多餘的累贅，傳統女性的矜持讓她不敢主動也不好意思開口要求，兩人的吻持續進行著，一次比一次還要激烈，宛若為了彌補兩人長久未見的寂寞空虛，這吻實在不足以填補那些缺空，使得Kate陷進金色髮絲裡的手離去，朝其他部位邁進，像在觸摸絲質般輕柔地觸碰，在喘氣的空檔間，Kate手掌貼著Victoria的雙頰，要不是在昏暗中，她真想要深深地注視著愛人，從她回來到現在都還沒能親眼見到Victoria的臉龐，這種處罰令她有些難熬。彷彿一切都只是幻覺般，自己其實只是在做夢，跟夢中覷不見的身影親熱，無法辨認真偽顯得迷離不踏實，但假使如她所想的，那又何妨？

　　就算只是假象，只要對象是Victoria，她也甘願，也只有這人能夠碰觸與愛撫她的身體、只有這人能引領她走向快樂天堂。

　　「Victoria﹍我很想妳……我真的很想妳。」

　　無盡的思念化做言語緩緩道出，「我愛你」三個字卻說不出口，Kate有時候真討厭自己在表露情感上的婉轉曲折。

　　Victoria垂下末梢，她又怎麼沒聽出Kate是意在言外呢，她對Kate的情意亦同，然而倔強又死愛面子如她，不願輕易地服輸於對方的柔情攻勢，要是現在就寬讓，只怕連她的心核也被融成一攤甜水而不敢再撮弄下去。

　　「嗯哼。」Victoria似笑非笑，拘泥於個人形式作風，她絕口不道。

　　Kate手指撫摩著Victoira的臉龐，接著向下移動，想要記憶住愛人的身形、體溫，以及觸感，如同對待易碎品般輕柔，手指劃著鎖骨，感受著纖細女性突出的骨感，再來到……她不確定該不該碰觸，於是像是要不著痕跡地經過胸部，停留到腰部。Victoria感覺的出Kate不敢碰觸所以刻意略過，但在這種特別時分裡，若有似無反而更容易驚觸到感官神經，這引來莫名顫抖與興奮，金髮女性心想臉頰一定燒紅著，身體也熱得發燙。

　　她可以確定Kate知道自己因為什麼原因而抖動，Kate想要收回手，那是種反應動作，其實也有些驚喜，但Victoria不希望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燃起新的惡作劇想法，她一把抓住Kate的手便將無名指含入口中。

　　「噫——」

　　出乎意料的動作，驚訝伴隨著低吟從Kate口中發出，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Victoria冷笑出聲，牙齒輕咬著指尖，溼漉的舌不斷地舔著每寸肌膚，莫名快感襲上Kate心頭，從舌尖碰觸的點開始，感覺到細微的電流往身體各處流竄，酥酥麻麻地讓人發癢，腹部幾乎快要無力，腦袋也暈呼呼的。

　　總覺得手指被液體沾滿就像伸進某個溫暖的洞口裡，這時Victoria開始做出抽送的動作……她趕緊用手背抵住快要流洩而出的呻吟，不由得暗罵Victoria的行為太過於情色，腦袋卻不受控制地想像著不入流的畫面。

　　「V-Vic﹍妳好討厭……」Kate害臊地硬擠出話語，「……覺得好色。」

　　「是妳太純潔。」

　　雖然Victoria不否認這動作有些情色，明明兩人都做過更直接的事情了，Kate卻猶如張白紙似的，思想天真無邪，棕髮女孩無地自容行的樣子讓Victoria感到不可思議。

　　「噢天啊妳真是……單純到太可愛了。」Victoria難得當著她的面感嘆，「我該向別人炫耀這點的。」

　　「不、不要到處講這種事情啦……」

　　Kate驚慌，未公開身份的兩人唯一能透漏的也就只有褐髮女性與藍髮女性了，她可不想要招來好友異樣的眼神。

　　「好我不說，那接下來我們也都不要說話。」

　　「What?」

　　昏暗的視線中對方似乎朝自己逼近，緊接著微痛的感觸從被輕咬的脖頸散開，使得Kate身軀感到刺激發麻。

　　「我們只要做就好了。」

　　「Vic﹍」

　　轉移陣地的Victoria開始在Kate的脖子上又是輕吻又是舔舐又是吸吮，呻吟聲把持不住從棕髮女性口中傳出，她已經忘了要克制隱藏，任由著愛人用嘴唇肆意地撫弄。Victoria打算脫去棕髮女性的外衣，手探入Kate的衣服邊緣摸索著，感應到金髮女性動作的用意，她依順著對方扭動身子好讓Victoria能脫得更順利，金髮女性將外衣往旁一扔。

　　腳步繼續朝向後頭，Kate依從著Victoria的要求替她脫去外套，鈕扣一顆顆解開，被緊緊包裹的胸部彷彿掙脫束縛，Victoria自然地挺起前胸。Kate輕咬著下唇，軀體發熱到冒出汗來，美麗的身姿一直都是誘惑的根源，Victoria的美貌與身材總是讓女人稱羨、讓男人遐想，Kate又何嘗不是如此，從初認識開始，Victoria所到之處都吸引著她的眼光去跟隨，那時候還沒有自覺，直到交往之後才發現，其實她的心老早就被金髮女性給牽動著。

　　Victoria朝Kate再次深吻，Kate與Victoria唇舌交纏間，邊完成手中的動作，將把雙排扣解開後，替Victoria把長版大衣褪去。

　　小腿倏忽撞到了什麼，Kate驚呼著整個人往後一倒，失去平衡的她隨手一伸，抓到漂流木便緊緊抱住，不料這漂流木也沒站穩步伐，兩人雙雙倒下。感覺被什麼擠壓著臉龐，才發覺自己被Victoria壓在身下，飽滿又柔軟的觸感讓Kate赧然而不敢作聲，或者更準確來說，她連呼吸都有困難更不論開口了。

　　Victoria撐起上身，下意識發起牢騷，「Oh Shit﹍搞什麼。」她改成跪地的姿勢，方才被突然抓住便整個人往前傾簡直嚇得要尖叫出聲。

　　總算能吸到新鮮的空氣，Kate手搭上胸口猛吸口氣，呼吸好一陣子不大平穩，而後背的觸感讓她有些疑惑，另一手移過去摸了摸，腦中搜尋著家裡的擺飾，這種質感十分熟悉，於是很快得到答案。

　　「我、我好像撞到小沙發了。」

　　「噢原來是沙發，我們走到客廳裡了？」

　　「看來是的。」Kate禁不住噗哧笑道：「結果不是寢室。」

　　原本還濃烈著情慾的氣氛驟然截斷，Victoria被Kate的笑意感化而不能自己地跟著笑出聲，在黑暗中撫弄彼此的身體固然興奮且挑逗，若玩出傷可就得不償失。Victoria暗想著遊戲帶來的危險性，決定放棄原本的目的地，重新把焦點放回身下的女性。

　　反正這也不失為一個場所。Victoria不想再為了避免碰撞而使得行進間分神。

　　「無所謂。」

　　一句抵千言，這句意在言外的話語Kate未解讀完，肌膚被觸碰的剎那，低吟脫口而出並伴隨著顫動。

　　「妳真的很敏感。」Victoria勾起嘴角。

　　「我、我只是嚇到而已……」

　　「是嗎？」Victoria不以為然，靠著觸摸想像著Kate的躺姿。

　　Kate後背抵著沙發椅，沙發的面積只能支撐她的上半身直到臀部，頭是呈現懸空的狀態，下半身亦然，得靠腳底去支撐來保持平衡。

　　Victoria不假思索地靠近Kate，用身體撐開棕髮少女的雙腿，Kate發出驚呼。指腹貼上基督女性柔軟的腰臍往上移動，炙熱隔著衣料灼燒著她的心胸，延燒至胸骨中央，Kate克制不住地哆嗦。

　　「今天穿的是什麼衣服？」Victoria揚起秀眉，指尖勾起棕髮女性的下顎。

　　手指緊緊刮搔著小沙發的兩側，Kate順從地回答，「襯衫……」

　　「噢……」Victoria不明所以地了然回應，並往前傾。

　　Victoria的身體緊貼上Kate，兩手各貼覆上被壓在身下女性的小腿，今天Kate穿著的裙子長度大概到膝蓋處，底下的柔嫩肌膚直接暴露於外，這點令她感到快意，至少宗教沒有規定女孩子下半身也要包緊緊，這是好事。

　　身體相貼帶來的刺激讓呼吸很快地又急促起來，Victoria往Kate的胸口更加靠近，愛撫著小腿的手跟著向上游移，經過膝蓋，來到大腿處，指尖在腿部內側來回畫圈。

　　「嗚嗯……」

　　Kate發出細吟，下腹一陣緊縮，她突然好討厭Victoria要如此對待她，前戲拖得太久，心癢難耐的感受不斷蒸騰，她輕咬著手指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這動作引起Victoria注意，黑暗中的綠色眼瞳細瞇了雙眼，柔軟的舌頭舔了Kate的鼻尖，Kate身體又是突地振動。Victoria對於暗中體驗激情的缺點就這麼一個，沒辦法親見棕髮女性嬌羞的表情十分可惜。

　　不想再拖拉下去，Victoria索性脫掉毛衣與內衣。聽到前面有窸窣聲，Kate想像著金髮女性挪動身姿褪去上衣，忸怩地想要遮掩住雙眼。上帝賜予她這麼美麗又嬌豔的女友，幸福與性福並存，自己是何德何能有資格得到這樣的愛。既然這是上天的贈禮，她願意一輩子好好珍惜與愛護。

　　「妳也脫掉。」不改的令命式口吻，Victoria盯著身前的棕髮女性，等待著。

　　「我……我自己脫嗎？」

　　「不然呢？」Victoria挑眉道。

　　「好……」

　　Kate撐起上半身，咬了咬嘴唇，扭扭捏捏地將鈕扣解開，把襯衫與內衣脫掉，才剛脫掉就被某人直接往後推倒，Kate發出驚叫，很快地一隻細緻的手便覆上了胸部其中一邊，另一邊乳頭被含在嘴裡，嗍吮著、輕噬著，左手沒有忘記摶弄。Victoria一直很想告訴Kate，其實她的胸圍也不小，摸起來讓人愛不釋手，估計說了基督女孩又會羞得期期艾艾，想到這她便輕笑，不過底下的人完全沒注意到金髮女性，胸部被擠捏而腫脹，Kate雙手胡亂抓著Victoria的後背，熊熊燃燒的慾火無處發洩，她縱情地呻吟著。

　　「Vic﹍嗯……」

　　總覺得裙子很礙事，在大腿附近撫摸的手順勢解開對方腰側上的鈕扣與拉鍊，硬是把裙子扯鬆，好讓兩者的距離可以貼得更緊密，被刻意撐開的雙腿緊緊夾住Victoria的腰，那是一種自然反應，只要金髮女性一點微小的動作都能摩擦到私處，Kate不得不承認那種感受是舒服的，她早已忘了羞恥，唯一能發表感受的方式只有盡情呻吟。

　　Kate的身體在索求著什麼，Victoria解讀到了這樣的訊息，便移動夾拈紅豆的手，停留在對方大腿附近，指腹在底褲上輕撫著，布料已經濕得厲害，她只是輕點就引來棕髮女性更大聲的迴響，雙腿抖動著並夾得更緊。

　　「Oh——嗯……」

　　「妳知道嗎？」

　　Victoria在Kate唇上輕吻，再移向耳側，右手在小核處點了幾下，讓Kate繼續發出悅耳的呻吟。

　　「啊……」

　　「我喜歡聽妳發出這種聲音。」

　　即使隔著布料，被碰觸的感受就如同手指被舌舔舐般，敏感地讓人全身發軟。Victoria探入內褲裡頭，指腹滑過皺摺處——她感覺Kate花穴縮動了一下——來到小核處，在上頭戳揉。

　　「嗯嗯嗯……啊——」

　　灰飛煙滅僅存的理智抵擋不住對Victoria過載的情愛，腦中佔滿對愛人無盡的欲念，Kate頓時覺得自己就像那些發情期的動物一樣，顧著放肆地取悅對方的身體，不盡然相同的就只有生育這部份，動物們靠交配繁衍子嗣，她們有是單純地享受嗜欲。一絲恥辱湧上，不容置疑的是，做愛帶來歡愉令人無法自拔，過去Victoria使勁說服她性愛不是罪惡的話語反而帶來了寬恕，那些話語在她腦海中播送著，促使著她更加陶醉於Victoria的撫弄。

　　「Vic﹍」難耐地扭動著腰，Kate不斷地呼喚著金髮女性，渴求她直接進入下一步動作。

　　「嗯？」Victoria停下動作，邪惡地訕笑：「怎麼了？」

　　Kate緊咬著唇瓣，想懇求卻欲言又止。

　　Victoria覺得Kate可愛極了，手離開底褲，手指上已經沾滿了花液，用食指與大拇指牽引出細細的絲線，Victoria將愛液拿到Kate面前，Kate根本不敢去細望，羞赧地用手遮住視線。

　　「嘴巴張開。」

　　「……嗯。」心想著Victoria想要親吻，Kate服從地微開啟雙唇。

　　要是知道Victoria的打算，Kate也許會拒絕，金髮女性偷笑著，把手指塞入對方嘴裡，味蕾嚐到了自己的味道讓Kate驚愕幾秒，羞怯地發聲抗議然而Victoria搶先一步發號施令。

　　「舔掉，我才動。」

　　「V-Vic﹍」Kate央求著。

　　「嗯？」左手已經貼上了棕髮女性的大腿，就只差後續了，Victoria選擇裝傻，「我還在等妳呢。」

　　「嗚，嗯、嗯……」

　　小舌戰戰兢兢地舔碰，立即縮了回來，來自私處的味道濃烈地打擊著自己的羞恥心，但如果不服從教官的指示，對方突然失去興致提前遊戲結束，那豈不是得自忍著苦痛，直到下次見面為止，這是要忍到何時？對Kate來說，沒有自慰經驗加上恥力不足，也沒有主動開口跟Victoria要的勇氣——即使說出口，說不定Victoria還會譏笑，故意拒絕並叫Kate自行解決吧——唯一結果還是忍耐。

　　拋開守舊的傳統觀念已然不易，只要有機會跨出障礙就不該放手，她還想要好好地跟金髮女性溫存，尤其是做愛這回事，她也有想要被滿足的渴望。

　　Kate窺伺身下，一隻手正蓄勢待發，再抬眼觀察，金髮女性銳利地凝眸自己——她真切懷疑Victoria是否有夜視能力——最終她選擇拋棄掉猶豫不定的心態，兩手輕握住含在嘴裡的指節，舌苔整片覆上並慢慢地舔弄並咂吮了起來。

　　「嗯……」細吟從金髮女性口中流洩而出。

　　Fuck﹍我開發了她的潛力了不成？實在不忍說Kate像極了色慾片裡那些溫馴的女角，任由著被呼來喚去只為了滿足自身的惡趣味，指節被輕舔帶來觸電般的快感，下腹也跟著痠麻，她也對Kate有某種飢渴，不過首要目標還是先填飽如飢似渴的Kate。

　　金髮女性的左手滑進濕成一片的花園處，在小穴附近繞圈，Kate抗議地輕啃手指。

　　充分感受到棕髮女性的欲求不滿，Victoria輕笑，指尖緩緩探入其內。

　　「嗯——」輕吟從Kate嘴角的縫隙跑出。

　　溫暖緊緊地包裹著指節，Victoria發出嘆息，她發現身下的女性正等待著更深沉的進入，她揚起嘴角。
　　「妳好像忘了什麼？」

　　Kate愣了一下，立即恍然，「……噢。」

　　舌頭來回舔舐帶來情緒上的快意，以及手指在體內前後摩擦帶來生理上的刺激，雙方各取所需補足渴望。Victoria熟絡地撩撥著Kate的敏感處，惹的身下的女性放聲浪喊，Kate乾脆將Victoria緊緊鎖在懷裡，抓撩著後背的指甲深陷入金髮女性的皮膚，儼然忘了Victoria方才要求她做的任務，浸淫在金髮女性於摩擦中帶給她的滿足，Victoria可以感受到甬道正慢慢緊縮著，但從花穴內恣意流出的愛液防止了手指深入的困難，讓Kate可以對Victoria更熱切地索求她加快速度。

　　「啊……Vic——Vic——」不能自制的慾望沒有減緩的跡象，Kate捧起Victoria的掩面，幾乎沒有思索地道出內心最真摯的情感，「Vic﹍I love you.」

　　那雙棕色雙眸淚眼婆娑，Victoria心疼地胸口緊揪，旋即Kate綻放出微笑，金髮女性在棕髮女性的眼眸中盼見柔情密意，原來並不是痛苦的淚，是喜極而泣。Victoria內心一陣悸動，她感覺到Kate即將要到達頂峰，手指沒有停緩而逐漸加快，俯視眼下的女性忘情地呻吟。

　　「啊……嗚——」

　　Kate發出一聲哀鳴，身體緊繃地微弓，接著漸漸鬆脫了手，癱軟在沙發上喘氣不停，Victoria心滿意足抽離手，望著身下的柔弱女性，宛若幾個小時前的怒火在一瞬間撲滅，金髮女性對自己的自私既自責又不知所措，若要是都靠強制的性愛行為來抒發慍怒，只怕有一天Kate會吃不消離自己遠去。Victoria驚愣住，對自我原則起了疑心，忠於對Kate的獨占欲，使否反而傷害了彼此？

　　Victoria無法阻止腦袋去反省，沒意識到棕髮女性的呼喚，直到手被牽起，她茫然地低下頭。

　　「Victoria?」發覺金髮女性有些異樣，Kate擔憂地詢問，「妳還可以嗎？」

　　「Kate﹍這句話是我該問的吧。」Kate無奈地摸著脖頸，「我……又對妳做了這種事情，就因為我很生氣……」

　　Kate欣慰地搖搖頭，她知道Victoria已經不氣了，「不，不用在意的，因為我沒有準時回家，妳有理由生氣。」將Victoria的手覆在自己的心窩，Kate祥和地瞇起眼簾。

　　放縱後的氣息尚未消退，還瀰漫在兩人之間，卻無法阻擋Kate散發出來的高雅氣質，Victoria幾乎要看呆眼，恍如女神降臨，不需要任何神話女神來形容，是獨一無二，唯讓Victoria傾心蕩漾的女神。

　　「Victoria，不管以後我們要面對什麼，不管我們之間有多麼的不同，我依然願意愛妳，是妳讓我看見不一樣的彩虹，那道彩虹我希望能與妳攜手相望，永遠……」

　　語畢，替Victoria拂去縱情而溼透沾粘在顏臉上的髮絲，Kate在她額上落下輕吻。

　　這、這實在太過分了……Victoria有些驚喜，這是Kate有史以來首次坦然表白，太文青了……Victoria覺得現況她說的任何話都比不上Kate，淚腺偷偷地分泌淚液，Victoria趁淚滴落下前抹去，她情不自禁地吻上Kate，舌與舌交織纏繞著，不同於以往的固執霸道，這次的吻溫和綿延，她靠這深沈的吻回應Kate。

　　「Kate﹍I love you,too.」固傲而不願說出的情感，終於得以出口。

　　「Victoria，我有點累了。」Kate瞇細眼靦腆微笑，「抱歉。」

　　「不用在意我，妳等我一下。」

　　Victoria不忍心再要求Kate動身解決自己的需求，她站起身，交手緊緊抱著赤裸的身軀，身體的熱度迅速被空調的冷洌溫度給調降，她耐不住地加快步伐走向牆邊，摸索到客廳開關並打開，並回到Kate身邊，失去大半力氣的Kate雙眼迷濛地癱軟在地上，眼睛半睜半掩，像隻小動物惹人憐愛，Victoria輕撫著她的背，伸手要拉起Kate。

　　這才真正看清Victoria的面容與身體，Kate懷念而激動地撲向Victoria，眼淚無法克制地落下，打在Victoria的肩頭上，也敲擊著金髮女性的心房，Kate的哭泣就像棒槌狠狠打在她身上。

　　「Victoria……Victoria……噢我好想念妳的臉……」

　　「噢我很抱歉……我也很想念妳。」

　　赤裸地擁抱著彼此並親吻著，這吻與以往相比更柔情似水，充滿的對戀人的愛慕。

　　Victoria攙扶著她走進寢室，Kate幾乎一躺上床就睡著了，Victoria苦笑著，輕搔首額並揉撫散落的美麗秀髮，將愛人擁入懷裡，兩人相擁入眠。

　　翌日，Kate睡到日正當中才醒，要不是今天是休假日，Kate絕對不會放任自己爆睡，艷陽好似穿刺進房內要照亮Kate的眼皮，使得她不得不清醒。

　　手不由自主地探到身側，摸不著任何溫暖，Kate失落地睜開雙眼，揉著眼睛爬下床。

　　她知道Victoria工作繁忙，兩人能溫存的時間就那僅有的幾個小時，時間一到Victoria就像是曇花一現般消失，兩人接下來的日子得繼續靠SMS來保持聯繫，想到這傷痛的漣漪泛起，卻無可奈何，Victoria為了事業得離鄉背井並非她自願，再說她願意花時間回來碰面，光是來回一趟近乎花費兩個小時，Kate沒有理由抱怨Victoria的離去，也很感激她願意謙讓自己。

　　床邊的矮桌上放有紙條，Kate好奇地拾起，兩人通常都用SMS聊天，會留下紙條著實有些新鮮感。

　　只見紙條上留著簡短的幾句話：

　　『下次給我好好遵守約定』

　　    還有，下次要換我在下面』

　　Kate一手掩著唇，輕笑出聲，「我知道了。」

　　Victoria又回來了，Kate從這弦外之意聽出Victoria對昨晚的小不滿，可她明白並不是真的想抱怨什麼，算是遠引曲喻地暗示兩人還會有下次，Kate慶幸與金髮女性相處間越來越能明瞭她的話裡有話，這是兩人之間的小默契。

　　喜悅溢於言表，Kate滿懷珍惜地將紙條放進她的小讀冊裡，翻開衣櫃尋找合適的休閒衣著，踏進浴室準備梳洗一番。

　　經過昨晚，Kate腦中萌生其他想法，當然兩人之間的誠信問題她得好好兌現，其實捫心自問後發現，她並不討厭Victoria施予的懲罰，或者說有些迷戀。她清楚Victoria從未真正地傷害過她，只是想透過雲雨之歡展現對Kate執意的愛，還有將隱忍的情慾放縱出來而已。

　　所以，嘗試著跟惡魔做點妥協吧，就僅止於性慾上。

　　Kate與心裡的惡魔達成了小共識，期待著Victoria下次來訪。

　　（完）

　　#17.07.18
　　#17.08.28翻修
　　#18.03.25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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