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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我終於提筆寫文惹。

       這篇算是小試生手,只是剛好想到醫患組的一些創作靈感就寫了這篇,但這CP我並不太吃,若覺得性格上與原作有落差還請見諒。

       有錯字歡迎指正喔。

 

       (內文開始)

 

       「吶,所以你研究出了什麼嗎?」

       涼風迎面而來,輕拂過兩人的髮絲使之微微飄動了起來,作為被問話的對象,那人不但沒有回應,並仍舊手杵著下巴,遙望著天際,無神的雙眸透露出他的心神早已不知飄向何處。而問話的源頭,與對方維持著不遠也不近的距離,半瞇著眼無言了幾秒。

       「看來庸醫也不過如此嘛,這世上怎麼可能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呢。」

       對方終於起了反應,他只是微側過頭面無表情地語道:「你都這樣稱呼我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這一聽很明顯地是在調侃,然而對方一反常態的回應讓調侃者有些驚詫。

       「哇,回應了!」一頭藍綠色髮色的法斯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這下慘了﹍﹍醫生你怪怪的耶,但我們都是靠你來治療我們,你有辦法治療你自己嗎?」

       「傻瓜我好得很。」髮絲帶有金紅雙色的露琪爾翻了白眼,旋即面帶疑惑,「只是,連我也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語畢的同時他低下頭,攤開手,掌心中有顆晶瑩剔透的水滴,泛著與自己相對應的色彩,金紅相並的液體在曲面弧度上微微流動。

       「難道……是跟帕帕拉洽有關?」

       聞言露琪爾微愣半晌,無法理解地望向法斯,「你說帕帕拉恰?」

       「因為那時候我看到你低頭看著他,然後『那個』從你眼睛跑出來嘛。」

       法斯指了指眼角,並聳聳肩,單純以當時看見的畫面做出推測。不過以帕帕拉恰這位非常理的存在來說,各種非自然現象如果與他有所關聯,都會變得不足為奇。

       「所以你要告訴我你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不遠處的藍綠色寶石人忽然丟來一句話。

       沉默代替露琪爾的回應,使法斯尷尬。

       露琪爾突地站起身,將水滴收覆於手心裡,從法斯後頭經過時手輕放於其頭上,「等你長大再告訴你吧。」

       「啥?」

       倏然回頭,只見露琪爾揮動著手以示告別,法斯無奈地朝向走遠的那人,喊著心中的委屈。

       「我才不是小孩子!」

       話語當然沒有得到迴響。


 

       【寶石之國】Tears(醫患組/帕帕露琪)


 

       ——還剩多少時間呢?

       這句話時常浮現在兩人的腦中,然而卻以不同的心情面對著。

       「啊——累了。」

       如此喊道著,帕帕拉恰旋即往後仰躺,發出「砰」的聲響,任由凌亂的紅色長髮散躺在草地上,看起來就宛如躺在紅色柔軟的棉被上,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覺得若是換成自己躺在上面是否如想像般地舒服,舒服到馬上如眠,就猶如露琪爾所見到的這幕。

       但露琪爾可是一點也不這麼想,對於他來說這是多麼令人驚心動魄的畫面,他趕緊奔到對方身側跪坐,緊張而不知所措,他深怕這一叫會破壞人家的休憩,卻也怕要是不叫,對方會不會就此又陷入永遠的長眠。

       「帕、帕帕拉恰……」

       結果還是叫了對方的名子,他咬著牙微弱地呼喚著,痛恨自己要帶著這般恐懼過著每一天。

       這時躺在草地上的人睜開單眼,看見上頭那人的表情,他無奈地苦笑,手輕撫上對方的顏容。

       「別哭喪著臉嘛,這樣一點也不好看。」帕帕拉恰爽朗一笑,「我只是有點累了,想稍微小睡一下,別這樣過度擔心嘛。」

       「我、我當然知道你只是小睡!」露琪爾拍掉對方的手,撇過頭,一臉不滿,「只是想叫你回房間睡,在這裡睡太危險了,要是遇到月人還得多花精力去保護你,太麻煩了。」

       「口是心非這點還是不變呢,即使又過了幾百年。」

       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這讓露琪爾更加不開心,一股熱度不明所以地攀上面顏,他不理解這股溫度從何而來也沒空花心思理會,因為帕帕拉恰這時丟來的話語奪去了他的思路。

       「吶,試著不要再給自己過多的壓力吧,露琪爾。」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驚愣後換上稍微嚴肅的表情,面對帶有苦笑的帕帕拉恰,露琪爾明知故問,或著說他很怕有人對他做出某種請求,即使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但他好似能感受到從那些人身體裡傳出的內心話,就連他自己也怕腦中迸出那樣的念頭,只是他都搖搖頭咬緊牙關,繼續著無謂的掙扎。

       然而這次終於有人對他說了,甚至是他最不希望的人親口說出口。

       「你知道的。」帕帕拉恰讓話語更趨於明白,「我知道你替我修補要花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我也不是沒發覺到自己醒著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短,所以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補——」

       「這我辦不到!」

       幾乎用著吶喊的分貝阻擋對方的話語,帕帕拉恰卻不為所動,就好像一切都在預料之內。

       「都是我能力太差﹍﹍如果我醫術夠高明,也不用讓你每次沉睡這麼長的時間……」露琪爾難受地說著,低下頭一臉的愧疚,「請你再忍耐一下,我一定會找出更契合你身體的寶石,讓你可以醒更久,這期間我也有在尋找一些方法,看能不能不用再這樣睡睡醒醒的——」

       「露琪爾。」

       冰涼的溫度貼上他的下顎,來自帕帕拉恰的手指,使得露琪爾朝向自己。

       「你愛我嗎?」

       「愛」這個字含有太多層面的意義,使得腦袋轟然作響,感覺到一股情緒攀升,既深沈又複雜,他一時之間無法釐清。

       究竟「愛」,是什麼模樣?

       他想起了大家對金剛老師相處上的情感流動,他可以理解那樣的愛,卻無法用言語表述。而現在帕帕拉恰所問的,也是大家與金剛老師之間那樣的愛嗎?內心卻馬上打了個叉。

       露琪爾想,他是愛帕帕拉恰的,但那樣的愛,該如何去形容,是什麼意識形態的情感?

       愛是如此地抽象又令人摸不著頭緒。

       「我當然愛你。」

       姑且這樣回應了對方,露琪爾總覺得說的當下十分憋扭,明明對金剛老師就能毫不猶豫地說出口。

       帕帕拉恰勾起嘴角,燦爛一笑,那笑容讓露琪爾看得出神,連對方什麼時候靠近自己也不知道。

       「謝謝你愛我,我也愛你這位夥伴。」不知何時帕帕拉恰已靠近他耳邊,輕輕細語飄入耳裡,「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一種愛叫做『放棄』。」

       露琪爾驚愕地瞪大眼,然而說出這番話的人卻依舊掛著笑意,不禁悲從中來,他不理解眼前這人在想什麼。

       「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在搞什麼,竟然說出這種鬼話吧。」帕帕拉恰微彎著頭,笑容沒有散去,「我一直都很感謝你這樣為我補漏洞口喔,可是這麼做只是在浪費時間呢,我希望你把時間用在更多有意義的事情上,不要在我身上付出太多……因為這樣的結果不值得。」

       「才、才沒有這回事……」

       真是太過分了……為什麼會對我提出這種請求。露琪爾身體隱隱抖動了起來,壓抑不住的傷痛從體內往四周擴散,使他連發出的聲音都沙啞了起來。

       「我這麼辛苦地尋找匹配的寶石,就為了要讓你能夠重新站起來,我還想要與你一同搭檔啊……難道我這麼一點小心願都不被允許,難道我這麼做一點意義都沒有嗎?」

       如此卑微而細小的期望,就連自己最愛的人都不想實現,為什麼這個世界突然要慘忍地對待自己。就這麼半途而廢的話,那麼之前的所作所為不就等同於白費功夫?

       露琪爾實在辦不到,就算要求他別再做的人是帕帕拉恰,固執頑強的性格也不願讓他屈膝聽從。

       這次,換露琪爾靠近帕帕拉恰,手下意識地脫掉披在身上的白袍,將衣袍由上往下蓋住彼此,遮擋住了外界的視線,有那麼一瞬間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們,雙眼所見的就只有對方。

       他靠著心中某股強大的意念,依順著本能做了自己也不明瞭的舉動。

       唇瓣互相碰觸,感受著與自己同樣堅硬的冰涼觸感,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嗎……「接吻」?為什麼會迸出這個奇怪的詞彙?

       不久前才消退的熱度彷彿熄滅的灰燼重新鋪上新的柴火,臉再度像要灼燒般,露琪爾只覺得自己像是跳入火裡,會不會等等就融化成液態金屬?這種感受奇妙而難以言語,不,就在帕帕拉恰問他那些有的沒的時候,他的心中就開始出現各種奇怪的心裡反應。

       唇瓣分離之後,對方只是瞪大雙眼,露琪爾心想對方一定被自己給嚇壞了吧,就連自己也很驚訝,卻也不懂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也許動機很單純,但那動機的源頭卻無法輕易地解讀出來。

       「我也想告訴你……有一種愛叫做『努力不懈』。」

       即使對方面露著苦笑,帕帕拉恰還是能從語氣裡感受到悲傷與堅決,露琪爾總是欺騙不了他。

       「唉……」帕帕拉恰搔著後腦,同樣無奈地笑著,「我想我怎麼說也講不動你吧。」

       「你知道就好。」

       「還有一件事情我忘記告訴你。」

       「什麼?」

       「抱歉呢,我剛剛是騙你的,我差不多又要進入睡眠了。」

       「什麼!」

       同樣的字句卻是極大的反差,露琪爾不敢相信這次甦醒的時間不到上次的一半,短到他不願意接受。

       ——我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你卻又要拋下我了。

       露琪爾一時難掩心中的寂寞,雙手掌心掩蓋住臉龐,突然感覺到冰涼的液體在眼角附近流動,他不免放下手心。

       「這是……」

       只見手掌上忽然冒出幾顆與露珠差不多體積大的液體,顏色與自己一模一樣,他既狐疑又害怕,卻也顧不得手上的東西,因為比起那幾顆怪東西,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帕帕拉恰已經連打了好幾個呵欠,終於敵不過強大的睡意,他朝露琪爾會心一笑。

       「下次見,露琪爾。」

       「不……」

       「晚安。」

       他不想要說再見,但這時候對方已經闔上了雙眸。

       露琪爾低下頭,無法言盡的情緒只能積累在心中,他緊握著手,看著安祥入眠的帕帕拉恰,欣慰地回應對方。

       「晚安。」

       然而對方沒有任何回應。

       「帕帕拉恰……」不遠處傳來不同於兩人的聲音,「他又睡著了嗎?」

       「嗯。」

       不需要特意回頭,露琪爾光聽聲音便能分辨出聲源者為何人,他默默站起身,身旁的人卻訝異地發出聲音。

       「幹麻啦法斯……吵死了。」露琪爾不耐煩地轉身插腰,這才發現有著藍綠色頭髮的人露出詭異到不行的表情。

       「你你你的臉上……眼睛那邊有東西在流動啊啊啊。」

       「你在鬼吼鬼叫什麼啦!」

       氣急敗壞地隨意朝眼角摸去,果真如法斯所言,有不名液體在眼角邊,正沿著臉頰流落而下。

       一滴混濁的液體沾濕了土壤,染上了金色與紅色。

       「這是什麼啊……」

       露琪爾不明所以地睜大眼,驚愕地看著那一小塊被染色的土壤,他開始胡亂地朝臉上亂摸,發現手上像是塗上了顏料般,充滿著兩種色彩。

       「嗚哇庸醫你的臉——好恐怖!」法斯驚恐地喊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我怎麼知道!」

       「啊啊啊啊你別靠近我!」

       「別走啊喂喂給我回來!」

       在慌亂之下看著落荒而逃的法斯逐漸遠去的身影,露琪爾嘆了口氣,再低頭回望身旁早已陷入深沉睡眠的帕帕拉恰,他無奈地搖搖頭,決定先解決眼前這軀寶石,再找逃跑那位算帳,便使出吃奶的力氣開始了搬運的動作。

       「吶,帕帕拉恰……」

       當人兒終於安放回屬於他的睡床之後,露琪爾趴在床沿邊,緩緩開口。

       「我知道你不希望我付出過多卻得不到回報而失落,然後花更多的時間而累壞自己才說出那種話吧,果然你啊……真的很不會安慰人呢。」

       手輕撫上對方的顏容,臉上帶著自己也沒發現的溫柔神情。

       「……雖然這麼說對金剛老師很不好意思,但對我來說,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喔。」

       他低頭輕吻上對方的額頭,綿綿細語如絲柔般在空中飄動。

       「謝謝你,帕帕拉恰。」

 

       (完)

 

       這篇其實寫到一半我就懶了,不想寫(乾

       但又想說以我這懶性,如果停掉不寫,下次再寫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想想那個沒下文的LWA段落文

       還好終於還是給它生出來惹。

       寫得過程有點阻礙,畢竟寶石人不是人類,他們對事情的一些認知很抽象也很稀少,畢竟他們都是透過金剛石來理解事情的。

       簡單來說就像是「老師」這樣的稱呼,他們其實不懂這個稱呼代表著什麼意思,只是金剛石告訴他們該怎麼叫,就跟著叫。

       所以我只能靠著這樣的思維去寫,就想說他們對於情愛的理解程度應該沒有很廣,對於他們來說,他們之間的愛用人類的角度去看會覺得是偏向於親情,所以他們自然不理解其他層面的愛情。

       另外我在寫角色名字時有猶豫過要直接寫金屬的名字還是寫音譯的,最後我選擇音譯。

       還有什麼沒說的呢……啊,金紅石眼睛流出來的東西應該不難想像是什麼,但正常來說寶石他們應該是不會產生這種東西喔,自於為什麼會有就靠你們自己去想像了~

 

       最後感謝大家閱讀這篇矬文(土下座

       真心覺得文筆退化好多……自己都認不出來誰寫的(默

 

       #18.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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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剎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